【德哈】Kiss Kiss
Summary：Let me kiss your scar.
是笨蛋情侣拉👉👈
韦斯莱双子：恶作剧之王（√），助攻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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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So…?”赫敏·格兰杰挑眉，抱着手臂看向闹剧中心，“谁能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
鸦雀无声，显然所有人都被眼前情景深深地震撼了。
一个马尔福，一个波特。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
手牵手。
“梅林……”路过的纳威小声感叹了一句。
002.
眼下气氛有点诡异。以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以及他们身旁的罗恩·韦斯莱为中心，他们之间颇有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凝神思考解决问题的，这是赫敏。
剩下的人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哈利，告诉我，不是你牵上去的，对吗？”罗恩欲哭无泪道。
“当然不是我……”哈利也欲哭无泪，“谁会愿意和这个混蛋牵手？”
说罢又甩甩手，但仍然挣脱不开。
“哈，不要说的好像我想和你牵手似的，疤头！”德拉科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哈利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萨拉查在上！你们能快点解决这个令人恶心的问题吗？”德拉科不耐烦道，“泥……万事通小姐，你聪明的大脑还没有想出办法？”
“你从最开始就傻站着没出过任何主意，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马尔福！”哈利忍不住骂道。
“就凭我他妈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德拉科不甘示弱。
“无辜？受害者？我看说不准就是你肮脏的小魔咒造成这一切的！”罗恩也骂道。
“这儿轮不到你说话，红毛鼹鼠，”德拉科不紧不慢道，“肮脏的小魔咒？只怕你贫瘠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魔咒储量吧？”
“闭嘴，马尔福！”哈利忍无可忍，举起了魔杖。
“怎么，又想决斗吗波特？”德拉科也举起魔杖。
“够了！”赫敏低声斥道，“你们想把教授招来吗？”
“马上就要上课了，都散了吧！”她大声喊道。围观群众陆续离开，走廊上很快只剩下他们四人。
“好吧，现在，让我来看看……”赫敏走近了些。
她对着德拉科和哈利相握的手掌：“咒立停！”
德拉科二人对视一眼，再次尝试抽手。
哈利对赫敏摇摇头。
“那么大概率不是魔咒造成的，除非施咒人魔力高深……”赫敏思索道，“可高年级生和教授们没理由这么做……我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咒语。”
“……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仔细想了想，罗恩提到。
“怎么说？”哈利连忙问。
“比如恶作剧之类的……？”罗恩的表情逐渐凝重，“哈利，你最近有和弗雷德他们接触吗？”
“噢。”哈利干巴巴地说，“他俩昨晚塞给我一袋糖，说是蜂蜜公爵的新品。”
“你吃了？”赫敏不敢置信。
哈利绝望地点头。
“你的愚蠢真是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傻宝宝波特。”沉默良久的德拉科嗤笑道。
“没你的事儿，马尔福！”哈利没好气地低吼一声，扭头看向赫敏和罗恩，“接下来怎么办，中午去找弗雷德和乔治吗？”
赫敏点点头：“只能怎么办。”
“那上课呢？下节可是魔药课。”罗恩忧虑道。
哈利也发了愁。
“只要你老实点，别添乱，”德拉科最后说，“和你一组倒也没什么，疤头，我就当知识扶贫了。”
哈利开口想怼，又想起平时自己在魔药课上的糟糕表现，明智地选择闭嘴。
真是忍辱负重的一天。
003.
“我简直不敢相信，波特！”德拉科怒气冲冲，快步走在人群中，哈利被牵着紧跟在后面，“你连毛虫切片都不会么？”
“我……我不是切了吗……”哈利自知理亏，弱弱地说。
“十分！斯内普教授居然给斯莱特林扣了十分！你是巨怪吗波特？”
“可我只有一只左手！”哈利辩解了一句，“而且斯内普教授扣了格兰芬多二十分……噢，对不起！”
路过的赫奇帕奇女孩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捡起被撞落的书，然后盯着德拉科和哈利牵着的手若有所思地微笑。
“这不是你把片切成块的理由，哈利。”赫敏严肃地说，“得了，等这件事解决了，我给你补补课。”
罗恩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德拉科闻言看了赫敏一眼。
“你也得来，罗纳德。”赫敏警告性地盯着罗恩，“你今天的表现只比哈利好一丁点。”
这回轮到哈利笑了。
“啊，对了，”赫敏忽然想起什么，“很抱歉哈利，我上周借的书今天不得不还给图书馆，恐怕等会儿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找弗雷德他们了。”
“敏妮，我和你一起去。”罗恩忙说。
“你去干嘛？”赫敏看向罗恩。
“我？……呃，我想去看看书。”罗恩挠挠头。
“Well，”赫敏怀疑地盯着罗恩，然后耸耸肩，“好吧，随你。”
“等一等，”哈利笑不出来了，他哭丧着脸，“你们要把我一个人丢给白……马尔福？”
“抱歉，哈利，”赫敏说，“但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你得自己解决。”
“祝你好运，兄弟。”罗恩同情地拍了拍哈利的肩。
“如果需要帮助就来图书馆找我们，”赫敏轻飘飘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别太担心，哈利，说不准会有意外收获呢。”
“什么？”哈利不解。
“Nothing.”赫敏笑了笑，和罗恩离开了长廊。
德拉科皱眉，阴沉地盯着赫敏离开的身影。
“喂，我想我们该走了，马尔福。”哈利不情愿地捏了捏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扭头看了他几秒，然后点点头。
004.
“事情就是这样，”哈利和德拉科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前，“我昨晚吃了你们的糖，今天早上在魔药教室门口遇到马尔福，吵了几句正要离开时突然和他吸到一起，然后……”
哈利举起他和德拉科交叠的手晃了晃。
“你们又为了什么吵架？”旁边的西莫好奇问道。
“他说我领带系的丑，”哈利睨了德拉科一眼，“真的丑吗？”
“你想听真话吗哈利？”另一边的安吉丽娜摆弄歪了的领带。
“重点，波特！”德拉科咬牙切齿。
哈利忙抬头看向对面的弗雷德和乔治。
弗雷德和乔治面面相觑。
“Wow…”乔治看起来有点小惊讶，“我可真没想到……”
“愿赌服输 乔治。”弗雷德笑嘻嘻地伸出手。
“我们的小妹妹可要伤心了。”乔治摇摇头，将一枚金加隆塞进弗雷德的手里。
“那可不一定，”弗雷德挤眼，“她最近和斯莱特林那个金发小姑娘走的可近了，记得吗？”
乔治挑眉：“你是说格林格拉斯家的那个？”
弗雷德耸耸肩。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哈利看起来快哭了，“现在能把我和他弄开吗？”
“我恐怖不能，小哈利。”弗雷德站起来，拍拍哈利的脑袋，“放心，糖的效果有期限。”
“你们今天早上牵手时开始生效。”乔治补充道，他站起来搭上弗雷德的肩。
“那什么时候能失效呢？”哈利问。
“该失效的时候就失效了。”弗雷德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
“如果能早点正视自己，说不定能快些接触效果。”乔治从玻璃盘中拣出一颗草莓夹心糖。
“我们该走了，哈利。”兄弟俩异口同声。
“哦，等等，你们至少应该告诉这个糖是什么道具。”哈利也站起来。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弗雷德眨眨左眼。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哈利迷茫道。
“好好看着身边人的眼睛。”乔治眨眨右眼，和弗雷德离开了礼堂。
“眼睛？”哈利不解，扭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恰好也仰了头看着他。
他在那对浅灰色眼眸中看到了自己。
两人慌乱地移开目光。
“咳，要不要吃点什么……”哈利坐下小声问道。
“随你便。”德拉科僵硬地拧着头看向别处，然后推过来一杯南瓜汁。
哈利眼前一亮：“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喝南瓜汁？”
“……猜的。”德拉科往边上挪了挪。
“不信。”哈利转头，目光停留在德拉科脸上。
“你爱信不信。”德拉科有些不自在，他闷声说，“盘问的这么严实，怎么，怕我给你下药。”
长久的沉默。德拉科忍不住看向哈利。
哈利用左手费力地扒拉来一盘蛋糕，推到德拉科面前，“那我猜你喜欢吃甜的，我猜对了吗？”
“错了。”德拉科又扭过头，“我喜欢苦的。”
“不可能！”哈利急了，“斯莱特林桌上的黑咖啡你从来不喝！就算要喝你也会加很多方糖！”
“你怎么知道？！”德拉科错愕地转头。
哈利一僵，眼神飘向别处：“呃，猜、猜的。”
德拉科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005.
中午的小插曲很快过去。
“我下午有魔法史，你呢？”哈利问道。
“斯莱特林也是魔法史。”德拉科说，“我们得早点去教室找个角落。”
想到等会儿要面对几个不明真相的好友，德拉科已经开始头疼了。
哈利点点头：“绕小路吧，这个点人比较多。”
“你好，哈利。”刚出礼堂就遇见帕瓦蒂姐妹，二重唱式问好吓了哈利一跳。
“看来卡罗拉说的是真的。”
“赫奇帕奇的姑娘从不撒谎，我早告诉过你了。”帕瓦蒂姐妹手挽着手走进礼堂。
“你们好……”才反应过来的哈利只能看着姐妹俩的背影。
“反应真够迟钝的，波特。”德拉科嘲笑道。
哈利没搭腔。
“下午好，哈利。”没两步又遇见熟人，秋和赛德里克坐在小路旁的长椅上朝哈利挥挥手。
“哦，嗨！秋，还有赛德。”哈利连忙回应，心说怎么平时难得见一次的人偏偏赶在今天凑了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秋微笑，“你们是出来约会的吗？”
“是挺好……什么？约会？！”哈利目瞪口呆，“不！当然不！我和他怎么可能——”
德拉科抿唇。
“不用解释了，哈利，”赛德里克看着哈利窘迫的样子笑出了声，“我都听卡罗拉说了。你们现在是打算公开了吗？”
哈利震惊地失语，德拉科依然一言不发。
“老实说我还挺惊讶的，”秋接着说，“但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哈利，我和赛德会支持你们的。”
“说的没错。”赛德里克搂着秋站起来，“我们要走了，哈利，梅林保佑你们。”
“……卡罗拉是谁？”目送赛德和秋离开，哈利喃喃道。
“你今早撞到的那个赫奇帕奇。”德拉科冷冷地说，“救世主甚至不屑于记住自己同学的名字么？”
“可我是格兰芬多！”哈利委屈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刚刚还挺正常的。”
“而我是斯莱特林。”德拉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哈利后面的话，“如果你还有脑子，就该知道我们快迟到了，介于宾斯教授通常会提前开始上课。除非你能在霍格沃茨用幻影移形。”
“哦操！”哈利低声骂了一句，拉着德拉科跑了起来。
006.
非常幸运，他们赶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进了教室。
……姑且算幸运吧。
“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我希望你们下一次能早点到教室。”宾斯教授飘在空中，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第二次妖精大战前夕……”
德拉科和哈利在一众昏昏欲睡的同学旁走到教室角落坐下：幸好是枯燥的魔法史，否则现在他们一定被所有人注视着。
“魔法史你也要做笔记？！”哈利见德拉科从外袍口袋中拿出一本墨绿色笔记本，惊讶问道。
“不啊。”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做做样子罢了。”
“没必要吧。”哈利托腮，看着他们的幽灵教授穿过一张空桌子，“宾斯教授可不在乎这些。”
“这是对教授最基本的尊重，波特。”德拉科假笑，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搞不懂你们纯血那一套……”哈利嘟囔一句，趴在桌上开始假寐。
德拉科顿了顿，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说。
纸团精准地落在德拉科桌上，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追到救世主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不够意思啊。———B］
德拉科抬头。布雷斯坐在斜右方对他眨眨眼，潘西在他身边坐着，看起来很激动。
［误会罢了，别瞎说。———D］德拉科将纸团扔了回去。
［是误会也是机会，你该把握好。———P］潘西叩了叩桌面。
［我和他的事你们少管。———D］
哈利似乎睡着了，德拉科把厚重的魔法史课本往下挪，恰好挡住窗外的刺眼日光。
［别那么无情嘛。———B］
［暗恋别人多年又不敢表白的是谁我不说。———P］
［敢说出去就送你见梅林，帕金森。———D］德拉科恶狠狠地写，笔尖险些刺穿纸张。
他没再理会两个损友，趴在桌上用眼神临摹他牵着的男孩。
张扬黑发和翠绿眼眸，他将格兰芬多小狮子的容颜刻入眸中。
……
哈利是被翅膀拍打的声音惊醒的。
纯白的纸鹤绕在他耳边灵活敏捷地盘旋，哈利很快抓住了这个小玩意。
“打开看看，波特。”德拉科懒洋洋地说。
纸上画了个脑门上有道疤的男孩，趴在桌上睡觉，然后被变形成一头傻乎乎的巨怪。下面还有一行字：疤头，你睡着的样子真丑，像巨怪。
哈利翻了个白眼，将羊皮纸扔到桌上。折纸很快又自动复原成精致小巧的纸鹤，悄悄飞进了哈利的校袍口袋。
“已经下课了？”哈利环视空了的教室。
“十分钟前就下课了。”德拉科说，“你的两个跟班让我转告你，禁闭结束后早点回你们的狮子窝，他们有事和你说。”
“禁闭？！什么禁闭？”哈利惊讶喊道，甚至忘了纠正德拉科对罗恩和赫敏的称呼。
“真会抓重点，不是吗。”德拉科假笑，“上午的魔药课你险些炸了坩埚的行径为我们赢得两个小时的禁闭，斯内普教授派斯莱特林级长来通知的，就在你趴桌上流口水的时候。”
“我才没流口水！”哈利涨红了脸，下意识抹抹嘴，“好吧，禁闭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现在？！”哈利瞪圆了眼睛，“可我有魁地奇训练！”
“好像我没有似的。”德拉科冷冷地说，“走了疤头，如果你不想再加一小时禁闭的话。”
“该死的魔药课……”哈利小声咕哝，跟着德拉科离开了教室。
007.
“阿拉霍洞开。”德拉科抽出魔杖，储藏室的门应声而开。
灰尘飞扬，阴冷潮湿的气息倾泻而出。
“咳咳咳……”哈利皱眉捂住口鼻，“梅林在上！这地方有多久没人进来过了……等等，不是禁闭吗？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禁闭内容是处理魔药材料。”德拉科瞟了哈利一眼，“猜猜是什么材料，疤头。”
“……总不能是鼻涕虫吧？”哈利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答对了，格兰芬多加五分。”德拉科恶劣地笑着，“请吧，救世主，要我抱你进去吗？”
哈利瞪了德拉科一眼，率先进了储藏室：“梅林的胡子啊！这地方可真黑。”
“荧光闪烁。”哈利用左手笨拙地挥挥魔杖。
屋里亮堂了许多，哈利环视一圈：储藏室不大，布满高而窄的木架，各种魔药材料堆在架子上散发难以言喻的气息，角落挤着长桌和一张破旧的沙发椅。
“喏，材料在那儿呢。”德拉科示意哈利看桌上的大筐。
鼻涕虫团在筐中蠕动，哈利一阵恶寒。
“一人一半？”他强忍作呕感。
“嗯。”德拉科拽着哈利走到沙发椅前，哈利正要坐下，被德拉科一把提起来。
“清理一新。”德拉科皱眉对沙发椅施咒，“你看不见上面的灰尘吗？”
哈利撇撇嘴。
处理鼻涕虫的过程烦琐又恶心，手上满是粘液。哈利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在这儿都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他听见某个斯莱特林这样说，来不及反驳就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沉睡。
德拉科叹气，擦手后拾起桌上的魔杖对哈利施了个保温咒。
肩膀沉了沉，格兰芬多狮子倒在斯莱特林毒蛇的身上。
德拉科一僵，扭头看向肩上的男孩。
他们离得极近，德拉科甚至能看清哈利紧闭双目上轻颤的睫毛。
碎发浸了汗贴在额前，淡粉的唇微抿，时而轻轻张开。
德拉科眼神晦涩，他伸手拨开哈利的碎发，抚摸那道闪电形伤疤。
他在想象那对翠绿眼眸的明媚。
“……马尔福。”哈利皱眉，启唇说了梦话。
“原来救世主的梦里也会出现我么。”德拉科轻声道。
他抚平哈利的眉，然后低头。
……
哈利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狭小的储藏室只余他一人，桌上的鼻涕虫已经处理好了，左手沾的粘液也被清理干净。
“魔法……解除了？”哈利愣怔。
就那样不告而别，右手还残留那人的余温。
唔，莫名有点失落。
008.
“总之，等会儿你不要多说什么，记住了吗？”赫敏嘱咐道，与罗恩走在格兰芬多塔楼的楼梯上。
“……啊。”罗恩应了一声，目光呆滞，“我还是想不明白，马尔福怎么可能对哈利……？”
“你可以不用想。”赫敏拍拍罗恩的背，心说情商只有一茶匙的家伙当然想不明白。
“至少哈利不可能对马尔福……”罗恩痛苦道。
“那可不一定。”赫敏耸肩，“谁知道呢。”
“哦，你们回来了。”门上的胖夫人微笑，“口令，孩子们。”
“Courage.”赫敏说，“晚上好，胖夫人。”
“晚上好。你们想听听我的新歌吗？”
“呃，不，胖夫人，我们赶时间。”罗恩说。
“真遗憾。”胖夫人为他们让出了门，“孩子们，快进去吧。”
“不要和马尔福吵架，听见没有？”赫敏接着对罗恩说。
“嗯，我知道……呃，哈利？”罗恩推开休息室的门，一愣。
“什么？”赫敏转头，“噢，哈利，你回来了。马尔福呢？”
哈利缩在沙发的角落，摇摇头。
“魔法失效了？什么时候？”赫敏看起来很惊讶。
“我不知道……”哈利失神，“禁闭时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手已经松开了。”
“Hmm…”赫敏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哈利。”
“呃，有吗？”哈利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有点累。”
罗恩也坐下，将手里提着的纸袋递给哈利：“哥们，吃点东西吧。我和敏看你没去礼堂，给你装了点糖浆水果馅饼。”
“谢谢。”哈利接过纸袋，感激地笑了笑。
“我在礼堂碰见了弗雷德和乔治，”赫敏突然说道，“哈利，你还想知道魔法糖果的作用吗？”
哈利拆纸袋的手顿了顿：“……嗯？”
“道具的作用只对一类人有效，”赫敏说，“心中有爱的人，满心满眼都藏了人的人。”
“效果会持续两天，而能够提前解除效果的……”
“是一个吻。充满爱意的。”
“他喜欢你，哈利。”赫敏认真地说。
“……”哈利握紧拳，干笑，“可能……可能你们搞错了，或者他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提前解除……”
“他不可能……”哈利没接着往下说，避开赫敏的目光。
“你是这么想的吗？”赫敏沉思了一会儿，“哈利，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赛，你的扫帚出了点问题，你从空中摔下来后被送进医疗翼躺了半个月。”
哈利点点头，又看向赫敏。
“我记得有一天，家养小精灵给你送饭时被我碰见了，我恰好有空，想着来看看你，就揽下给你送饭的任务。”赫敏回忆道，“那天的医疗翼很静，连庞弗雷夫人都不在……本想看看你就走，但我在你病房里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照理来说不该出现在你病房前的人。”
*
天色已沉，赫敏推开病房的门，屋里暗沉的光线让她明白哈利在休息，她放轻脚步，看向病房最里面的床位，然后一惊。
“马尔福？”赫敏抽出魔杖，厉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嘘，小声点儿，”德拉科站在哈利的病床前，背对着赫敏没有回头，“他还没醒。”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赫敏眯眼，却是收回魔杖，“满天星？这两天哈利收到的花是你送的？”
德拉科将手中花束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替哈利掖好被子，没有说话。
一个早已被怀疑过的念头浮上她的心头。
“果然是这样。”赫敏说，“你对哈利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
“我只希望他不要知道。”德拉科垂眸，看着哈利，“他安心做他的救世主就好。”
“……”赫敏沉默，她走近了，将食物放在柜上，“那哈利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My savior.”德拉科失神，“My redeemer.”
他的救赎。
语气染了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意，像黄昏时分席卷温情的日落，黎明之下黯然失色，却又在转瞬即逝的夜深被画上暖色滤镜。
“格兰杰，”他回神，意味不明地瞥了赫敏一眼，“管好你的嘴。”
“他不需要知道今天的事。”
“他有权利知晓。”赫敏抬眼盯着德拉科，“马尔福，你甘心吗？”
德拉科避开赫敏锐利的眼神，径直走向病房门口，踏出去时却又一顿。
“他那样厌恶我……要是知道了，该多恶心。”
说罢，德拉科走入拐角的阴影中。
声音压得极低，像自语，又像叹息。
……他已经把他推得足够远了。
赫敏不语。
*
“……”
“怎么可能呢？”哈利无措，“他明明，明明那么讨厌我……”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他摇头，笑得略显狼狈，“敏，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罗恩有些担心地拍了拍哈利的背：“你还好吗，哥们？……哦！等等，这是什么？！”
纸鹤从哈利的校袍中窜了出来，快速掠过罗恩，即将飞出窗时一头撞上墙，落在浸满月光的玻璃窗下。
“……马尔福的纸鹤？”哈利有些惊讶，“它怎么会在我的口袋里？”
罗恩起身，想把纸鹤捡回来。
“等等罗恩，别动！”赫敏突然喊道，就着向左倾斜的角度眯眼看，“纸鹤飞来！”
纸鹤落入赫敏手中，她收回魔杖：“哈利，纸鹤上写没写字？”
“……啊？写、写了。”哈利不明所以地点头，“一些嘲笑我的话，没什么重要的。”
赫敏展开纸鹤，仔细端详着，然后摇摇头：“不，不对，不该是这些。”
“我刚刚在纸鹤上看到了银白色的印记，但现在不见了……”赫敏沉思，“能在月光下显示银白印记……”
“好像是一种隐形文字的咒语……”赫敏不确定道，“我中午在图书馆似乎读到过，解咒是……”
“文字显形。”赫敏对着纸张一抖魔杖，“让我看看……啊哈，起效了！”
墨绿色的花体字母在纸上一个一个浮现。赫敏将羊皮纸递给哈利。
哈利屏住呼吸。
［I long for you to be loved.］
我渴望你被爱着。
没有人说话，只有壁炉中的火舌舔舐墙缝发出“噼啪”的声响。
如此震耳欲聋的沉默。
“我想见他。”哈利突然道，“我不确定，但——”
“那就去。”赫敏鼓励似地一笑，“去吧，去见他。”
哈利局促地看向罗恩。
“……虽然我不太喜欢那只白鼬，呃我是说马尔福，”罗恩不自在地挠挠头，“但我永远支持你，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去吧，哈利，我们可是格兰芬多。”罗恩朝哈利眨眼，赫敏微笑。
格兰芬多的狮子不畏惧一切。
009.
皎白月牙悬挂在树梢，薄纱般的柔光笼罩世间。
哈利停在禁林边缘，因为奔跑而气息不匀。夜深寒气重，校袍又单薄，他忍不住对手心哈气，搓了搓手。
想了想，他从口袋中摸出有着墨绿色语句的羊皮纸。
纸张有些皱了，许是施在上面的小魔咒已经失效，它并没有再次变回纸鹤的样子。隐形魔咒倒还在，花体字母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简单的变形咒，随手拾起的树枝成了羽毛笔。
［我在禁林入口。］哈利提笔。
沿着先前的折痕，歪歪扭扭的纸鹤逐渐成形，在哈利的手掌中停留了一会儿，笨拙地飞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他在赌。赌那个金发混蛋是否藏着真心。
他很累了，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刚想闭眼休息一会儿，就听见草丛中传来“簌簌”的声音。
“谁？！”哈利跳起来，抓着魔杖。
千万别是海格，他可没想好怎么和他的大块头朋友解释。
一只牛蛙跃到哈利面前的空地上，悬浮在空中的捕网不知从哪儿飞出来，快准狠地扣在牛蛙身上。
“晚上好，哈利。”很梦幻的嗓音，一个金发拉文克劳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呃，晚上好，卢娜。”哈利有些吃惊地看着卢娜，她身上沾了泥和草叶，不过她本人毫不在意，“你在做什么？”
“现在是牛蛙繁殖的季节，我想带两只回去。”卢娜一挥魔杖，牛蛙被轻柔地托起关进笼中，“牛蛙们很有研究价值……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有提到过，我猜你已经看过了？”
“呃——啊，是、是的。”哈利平时连《预言家日报》都不感兴趣，更不要说《唱唱反调》了，他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不免有些心虚。
卢娜回头看了哈利一阵：“我看到你头上有很多骚扰牤在飞，你在烦恼什么吗？”
“骚扰牤？”哈利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说这是个什么生物，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好在卢娜并非真想要个回答，她很快转过头，逗弄笼中的牛蛙。
“你在等人？”卢娜又说，“我猜是斯莱特林的德古拉·马尔福？金妮告诉我你和他在一起了。”
“呃，事实上，他叫德拉科·马尔福。而且我和他还没……”哈利想了想，没再说下去。
“哦，我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很高兴你能提醒我，哈利。”卢娜飘飘忽忽地说，“今晚的星象很美，不是吗？”
“什么？”哈利一时没跟上卢娜的节奏，更何况他对星象可谓是一窍不通。
卢娜没有回答，她弯腰拾起地上的捕网。
“听，夜骐在呼喊我的名字……我要走了，哈利。”卢娜走前冲哈利笑了笑，“我想你等的人来了。”
010.
哈利回头。
德拉科正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难得的衣衫凌乱，像是胡乱披了件校袍就慌忙赶来了。
斯莱特林的小少爷提了灯盏，铂金发色被光亮镀上银白光泽，连带他的苍白肤色，在幽暗的禁林中竟这般耀眼，叫人挪不开目光。
“那是谁？”德拉科微微皱眉，盯着拉文克劳姑娘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拉文克劳那个不穿鞋的疯姑娘，卢娜·洛夫古德？”
“你能别这么刻薄吗？”哈利叹气，“卢娜不是疯姑娘，她那一次没穿鞋是因为——”
“你约我来这儿就为了说这些？”德拉科不客气地打断道，“那我不奉陪了。”
他作势要走，哈利急得想去拉他，却见一只纯白色的小东西飞向自己。
是那只皱巴巴的纸鹤。
纸鹤停在哈利手中，被他收了回去。
“……你认出我的字了。”哈利笑了笑，绕开刚才的话题，“我还在担心你不会来呢。”
“别自作多情了，波特，我可没认出来，”德拉科飞速瞟了哈利一眼，“能折出这么丑的纸鹤，除了我们鼎鼎大名的救世主也没谁了。”
“那你愿意教我折吗？”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德拉科？”
德拉科愣住，他咽了口唾沫，喉结跟着上下滚动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怎么会不明白呢……”哈利垂眸，“你写在纸鹤上的字又算怎么回事？还有偷偷送我的那几束花……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德拉科？”
“……”德拉科别过头，“我该对格兰杰下个一忘皆空的。”
“一忘皆空？”哈利重复了一遍，“马尔福，你就这点胆量吗？”
“你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哈利眯眼，他一步步向德拉科走去。
“你自私，愚蠢，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德拉科开始后退。
“你刻薄又骄纵，嚣张跋扈……你有很多缺点，德拉科。”哈利顿了顿。
德拉科握紧拳，他头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但我——”
“闭嘴，波特。”德拉科狼狈地说，“别再说了，你会后悔的……”
“我喜欢你。”哈利直视他，“我爱你，德拉科。”
“……你只是被格兰芬多所谓的爱和勇气冲昏了头脑，”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笑，“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我不会……”
“你会的！”德拉科转身，“你是万人仰仗的救世主，而我不过是——我要走了，波特，今晚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他怎能与他的信仰并肩。
“…I long for you to be loved.”哈利轻声道。
德拉科停住脚步。哈利知道他赌对了。
那个斯莱特林的真心。
“爱着你的人是我，德拉科。”哈利缓缓走到德拉科面前，“你已经把我带进了这场漩涡，现在你想逃跑吗？”
“‘救世主’想要救赎你，”哈利说，“吻我，马尔福。”
少年的情感总是来得热烈。暧昧在深夜中燃烧，当局者被殆尽，徒留欣喜暗生与不知所措，掺着心中悸动留在当下。
“可我不能……”德拉科痛苦地说，“……我能吗？”
哈利笑了，翠绿色双眸在月光下那样明亮，熠熠生辉。
“是的，”他说，“你能。”
德拉科犹豫地看向哈利。哈利望进他眼底深处，任由自己沉溺在那片浅灰色的天空。
“Scared,Malfoy?”哈利勾唇笑着，眼里透出狡黠。
“……”德拉科仿佛下定决心，他压低了声音，“…You wish.”
于是他低头，献上虔诚一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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